烂尾给交代系列
四更
对于自己身上发生的意外，Hal其实有点基本的概念。怎么说，那颗星球上最有名的是什么，他可比正联清楚。
……他只是忽略了。
Hal在被好友布偶猫般湿漉漉蓝眼睛的注视下换了十套玩偶服并留下一堆事后绝对会让他恨到毁尸灭迹的证据后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尖叫着喝止了玩得不亦乐乎的一群人，钻进戒指搭砌的城堡里，拒绝搭理他们中任何一个。
“Barry……”萤绿能量块笼罩着，Hal小小的身影隐隐约约，软绵绵略显示弱的讨饶声从一边同样色系的立体音响中传出。
Barry一下就心软了：“噢Hal……”
众人齐齐发出遗憾的叹息。
“至少再换上这件？”电话铃响，Wally去接。Iris不死心地两指拈着，从小衣橱里举起一套新的华服。
Hal态度坚定：“不。”
“你看她多漂亮。”
“不。”
“Barry？你让他换上这件……”
Hal内心警铃大作：“不……”
“算了吧Iris，”Barry迟疑着，“不太好……”
“多漂亮！”Caitlin义正言辞地声援，“这可是一年只出四套的限量款！”
“……”
Barry看着那身森绿主色的迷你婚纱，眼睛发直。
见势不妙的Hal“唰”收了具化物“砰”变出个锤子“Duang”地一锤砸上意志不坚定的老友的脑袋。
“Barry……”
Wally僵硬地举着话筒
“蝙蝠侠……找你们……”
“想通了吗？”Bruce一脸“我说什么来着”“早通知我不就早解决了吗”“认输吧战五渣”的明明面无表情却满满幸灾乐祸的神色坐两人对面呵呵。
Clark则是束着手，小心翼翼、惊叹地看着半空萤火虫一样飘（cuan）来飘（cuan）去的某个人。
“我来见你不是让你取笑我的大蝙蝠！”
“那真是太可惜了。”
“作为队友你就不能表现得友好一点吗！？”
“需要我通知绿箭侠吗？”
“……”
Barry无奈地笑着捧住了身心严重受挫的小灯侠：“抱歉Bruce，Hal不在状态……”
两人齐齐冷哼。
“所以，既然都来了——你能联系上Zatanna了吗？”
“还在尝试，但我觉得没什么必要。”蝙蝠侠看着那小小一点，说得满不是滋味，“当事人不像一无所知的样子。”
“……Hal？”
“……”
“你知道这是什么？”
“……”
“Hal！”
Hal恼怒地叹了口气：“是啊是啊，有些猜想。只是没想到脱离了星球本身能缩水到这种地步……”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Barry谴责地弹了他脑袋一下，随即好奇地趴低，“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
“Hal，拜托？”
“……”Hal咬着嘴唇，挣扎，“许愿……”
“啊？”
“禁止用许愿的句式跟我说话！”
“？？？”
“他现在是个许愿精灵。”Bruce瞟了眼刚刚从另一个次元传来的消息，干巴巴地说。
“……”
Barry差点尖叫：“所以现在如果有人用祈使句，你就必须按他说的办！？”
“也不是……”
“我的天要是这两天你被图谋不轨的人掌控了怎么办！？”
Clark：“……此句有歧义。”
“我脑补出画面了。”Hal呻吟。
“……”Barry脸爆红地又给了他一弹指，Hal赶紧闪过，被光速捉了去，“不行，在你没事之前你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或者Bruce！或者Clark！总而言之得有值得信任的人跟在你身边！”
“我不觉得跟着大蝙蝠我会安全！”Hal奋力挣扎，“你轻点——Barry！放松！不是谁的命令都有效的！”
Barry茫然地松手：“啊？”
“一个许愿精灵同一时间只能接受一个人的委托，根据他这两天的表现——那个人恐怕只有你，Barry。”
“……”
Barry猛地瞪向头顶左顾右盼的小夜灯：“你现在会听我的话？”
“少得意了……”
“你听我的话还砸了我的家！”
“你让我好好看家！”
“你做到哪一点了！？”
“我捕捉了一只侵犯领土的怪兽！”
“一、只、苍、蝇！”
“它有可能携带邪恶的病原体！它会传染你！它会让你生病！要是世人知道闪电侠死于疟疾那也太可悲了！”
“传播疟疾的是蚊子而且那不是你砸了我家的借口！”
“我在捍卫主权！”
“你还打我！”
“那是阻断你一些无理取闹的想法！”
“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
“你让我穿婚纱！”
“那是见鬼的限量版！”
“并不是所有限量款都要往你老朋友身上套——那甚至是女式的！”
“有男款婚纱吗！？”
“我是说它、有、胸！！！”
“我以为你们是想解决问题的。”Bruce不耐烦地敲敲桌子。Clark在旁边偷偷调整着录像机的镜头。
要是Diana知道自己错过了这个绝对会悔恨死的。
还在努力捕捉在自己身上活蹦乱跳的某人，Barry懵逼地抬头：“啊？”
“或者我误会了，你们其实只是想报告一下现状？”
“当然要解决了，大蝙蝠！”Hal具了个扩音器吼，“不然白让你俩看场笑话吗！？”
“……”
果然，让闪电侠知道，不算看笑话吗……
“Zatanna说什么了？”Clark好奇地凑过去。
Bruce把联络器递过去：“她说，如果这是魔法造成的情况，那么被施咒者只要完成这个身份的使命就可以变回来了。”
“使命？”Barry一愣，“实现愿望？”
“庸医！”Hal抗议，“打怪兽不算吗！？”
“……再提这茬我人道了你信不信……”
“就是这样。所以，Barry，现在问题来了——”Bruce毫不在意地打断他俩，“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是什么？
Barry继续懵逼。
Hal蹦了出来：“这事不好说……”
“没错，”Clark点着头声援，“我小的时候想让全世界知道我是谁，后来不想再为了躲避世人隐藏自己，想让Lois答应同我交往，但现在我只想拿一次普利策……”
“没人问你。”Bruce无情地打断他。
“但是大个子说得没错！”小小一点点的Hal依旧据理力争，“每个人的想法无时无刻不在变的，而且那种随口就能说出来的根本算不上什么真正的愿望……”
“……我真的很想拿普利策……”
“住口。”Bruce斩钉截铁。
“Ha、Hal和Clark说得没错，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愿望’……”Barry不知所措，“被闹钟叫醒的时候我想再睡一会儿，饿的时候我想要山那么高的汉堡堆，无赖帮捣乱的时候我希望快些把他们送到监狱不要耽误我约会……这些都是愿望，但它们、它们有些烦人，但又很平常，没什么大不了……”
“先别忙着自我剖析。”Clark茫然地叫停，“灯侠呢？”
“……”
“嘿……”Barry小心翼翼地拉开卧室门，看着书桌上小花房里的一点幽光，“我猜你会回这儿来……”
“永远那么了解我？”Hal飞快地窜过来，叉着腰停到他面前。
“我很抱歉……”Barry喃喃着。
“别——你似乎一直在向什么人道歉，但不是每次都是你的错好吗？”Hal语气有些烦躁，他飘低了些，摸摸好朋友的脑门，“蠢到被一群外星人‘祝福’的是我，只是不巧你是之后我接触到的第一个人，所以你成为了解咒的关键……”
“那还真是幸运不是吗？”Barry有些恼火又有些后怕，“如果你遇见了坏人……如果你撞上的是Sinestro……”
“住口。这个想法本身已经引起了我的生理性不适。”
“你就不能小心点？”他愤愤不平，“你就不能别总命悬一线的！？”
“速跑者如是说。”
“神速力比外太空安全得多，至少我终归是能回来。”他叹着气把Hal捧手里走进厨房，“好吧，我会努力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你别有太大压力……”
“不要有压力的是你。”Hal仰头看看他，又缩了回去，“听着，Barry，我这个样子也没关系……”
“别自欺欺人了。”
“不影响战力，还容易隐蔽。虽然小了点不能泡妞，但以后伙食啊住宿啊都很方便了，没有收入也没关系……”
“你什么意思？”Barry突然惊怒，“你已经不准备变回来了！？”
“……”Hal撇过头。
“Hal Jordan！？”Barry手在发抖，“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生呢！你甚至都还没争取一下！你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我们现实一点……”
“现实什么！？”Barry怒得想砸点什么——天呐他有点想念绿箭的模式了，“我说了我会努力去想的，你得相信我Hal！”
“我一直相信你啊，Bar。”摸摸头，“但，就算是许愿精灵，有的事也没法做到，就算做到了代价也太大了……”
“你在说什么……”一个想法击中了Barry，他的表情瞬间微妙起来，“等等，你觉得我的愿望是复活我妈！？”
“……”
Barry不知所措：“天呐Hal……”
Hal从他手里飘出来坐到流理台上，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我很抱歉……”
“不，别——停下。没什么好道歉的。你为什么会这么想？”Barry赶紧蹲下身子，就近看着他，“这不是你的职责……”
“这本来是的。”Hal沮丧地晃着腿，“我应该保护你的……”
“不，你照看我，我也得留意着你，知道了吗Hal？我们是搭档，我们把后背交给彼此。让你在我触不可及的地方受到伤害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永远，别在我面前露出这个表情。”他用食指轻轻在他眼角按了按，“那不是你的责任，我的妈妈——逆闪造成了那一切。当然我想救她，该死的我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挽回她。但这不是愿望，这不是愿望，这是我的责任，我的业障。它一直都在那里，它是我存在的意义，我为之奋斗终生的使命。但它从来不是愿望，Hal，你知道——你知道愿望是什么吗？”
Hal疑惑地回望。
“当我认识了你，”他轻轻地说，“当我每一次与你告别，我仰望星空，我祈祷，祈祷下一次还能见面，祈祷你能回来，继续没心没肺地让我请你喝酒，言语轻佻地把每个和我作对的反派气炸。Hal我永远都在期待着你哪一天会出现在我家，风尘仆仆但完好无损。我想让你平安。”
不对。
“我想让你完完整整地回来。”
少了点什么。
Hal轻轻搭上他攥白了的指尖。
“我不是回来了吗？”他轻轻地问。
Barry看着黑暗中几乎要化进绿晕的人，讷讷地喃喃：
“回到我身边……”
Hal突然冲过来啄了他嘴唇一口。
Barry一愣，闪电般的反应速度让他下意识张开手臂接住突然下坠的身体，两人相拥着跌上地板。
“嘿我的男孩～”Hal搂着他，晕头转向地大笑，“哇哦……再重复一遍你的愿望是什么？”
“……”Barry没好气地捣了他一肘，忍俊不禁，“我的愿望就是你穿上那身中世纪婚纱嫁给我。”
“要知道……”
幽绿包裹了他的身体。
“我一直觉得金发和绿色比较配。”Hal无辜地眨眨眼。
End
彩蛋
“那些照片给我毁尸灭迹咯！”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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