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红】【Halbarry】Little Warrior 10

“我们很亲近对不对？”
下午茶时间，两人在为平安夜聚会做着最后的准备。Barry耐着性子根据食谱的指示一步一步准备烤火鸡，Hal则自告奋勇地去装饰圣诞树。
Barry紧张兮兮地检查着烤箱的默认值：“是啊。”
“我是说你和长大的我？”
“……嗯哼。”
“有多亲近？”
“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Emmmmmm……”
“怎么了？”
“那现在呢？”
“……干嘛这么问？”
“你用了过去式。你谈及另一个我从来不用过去式。所以要么是你突然确定他回不来了，要么是你们已经不是‘朋友’。”
叹：“你病好了是不是？药吃了吗？衣服好好穿着……”
小孩子语气无辜：“好好穿着呢，鞋子也好好穿着呢。药也吃了。我不冷Barry，而你在逃避问题。”
Barry揉着额头，调了几个数据后下定决心转身，叹：“那你圣诞树布置得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Hal手里的东西遮住了他的半张脸，“我可以把这个拴上面吗，Barry？”
“！？”
“我们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Hal好奇地又瞅了一眼，“我长大了真的挺帅的。”
“……你从哪里拿到的？”Barry声音有点哑。
“床底下。”Hal踮着脚，扬起脑袋，将照片高高地举过头顶，“你不像是不想要了，因为那样你会直接把它毁掉。”他好奇地追问，“我们真的很亲近，对不对？”
“是啊。”Barry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他身边慢慢地蹲下，接过那张照片，“是啊。”
“像照片上这么亲近？”
照片上他跟Hal——成年的那个——紧紧依偎在一起。Hal正抱着他脑袋，狠狠亲吻他的脸颊，眉眼里都是笑。而他微微垂首，虚虚握着男人捧在自己下颌上的手掌，脸颊浮现一层红晕，唇角弧度开怀，看起来有几分羞赧，又十分欣喜。
Barry小小地勾起一抹弧度，蓝眼睛里满是温柔：“比这还亲近。”
“……多亲近？”
“怎么说呢……”
“很复杂？”
“也没有……”
“好吧。”Hal眨眨眼，“好吧，那我问你个问题。”
“嗯哼。”
“Iris跟你是什么关系？”
“……她算是我姐姐。”
“……”Hal审视地打量着他。
“……我们曾经交往一段时间。”
Hal这才眉头舒展，意料之中似的点点头：“所以，我是因为你才不喜欢Iris的吗？”
“对。”
“我从Iris那抢走的，”他迟疑着，“是你吗？”
“……Hal，我亲爱的，”Barry轻轻地说，“你没有动手抢任何东西。”
Hal若有所思地皱眉。
“那么，我换个问法——”他深吸一口气，“我跟Iris，我们算是情敌，对吗？”
“……”
“……”
Barry哑然地看着他。
Hal一脸认真。
男人哑口无言地张张嘴，最终叹了声，回答：“你……可以这么说。”
两人一起沉默了片刻。
“……哇哦。”Hal眨眨眼，“所以，”皱皱鼻子，“我们在交往吗？”
“……噢天，”Barry捂住脸，“我从没想过会从一个十岁孩子嘴里听到这句话……”
“好吧，是有些诡异。”Hal承认，“那么……”又想了想，“Hal Jordan跟你在交往吗？”
“对。”Barry爽快地承认了，“他跟我，我们在交往。”
Hal若有所思地看着照片。
“为什么你要把它藏起来？我们还有别的照片对吗？”
“我们有很多照片。”
“为什么把它们藏起来了Barry？”Hal抽抽鼻子——他还有点感冒，“因为怕我看见吗？”
“……有点吧。”
“为什么？”
“因为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接受。”
“……这对你很重要吗？”
“我得……保护你，Hal。”Barry迟疑着，“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有什么企图。我不想让你误解什么。我不能……我可能没法承受你讨厌我。”
“……”
他轻轻地说：“你能接受吗，Hal？”
Hal抿起嘴唇，思索半晌后说：“我们看上去很开心？”
“我们很开心。”Barry肯定道。
“我们怎么在一起的，Barry？”
“我们同居了一段时间。然后你告白了。”
“……就这么简单？”
Barry耸耸肩：“就这么简单。”
“嗯……”Hal沉思地托着下巴，“我都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Barry失笑，“他吻了我。”
“……哇⊙0⊙”
“在槲寄生下。”
“……咦？”
“自己具化的槲寄生。”
“哇？”
“是的，”Barry肯定地点点头，“但那天是圣诞节，所以浪漫值有点稍——微那么打了点折扣。”
“啧，丢人。”
“……”为什么他没能录下来。
“我们怎么相爱的？”Hal打起精神继续问。
“……怎么相爱，没这个概念。”Barry想了想，无奈地摊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当他吻上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早该这么做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唔……”
“怎么了，Hal？”Barry柔声问，“很意外吗？”
“……也没有。”
“与你的预期不相符？”
“有点。”男孩坦言，“我以为自己会喜欢大胸美人。”
“你确实喜欢。”Barry干巴巴地说。
“我喜欢个性强势的人，因为相处起来会比较刺激。有碰撞才有火花嘛。但是……”Hal看看他，“但是……”又看看照片，“好吧，如果是你的话也不特别令人意外。”
Barry没忍住喷笑：“是吗？”
“是啊。”Hal自然地回答，“你看上去是适合娶回家的那种。”
“……”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家里待会儿还会来个警察，不能揍，不能揍，不能揍……
“我对你好吗，Barry？”
孩子有些含糊的咬字轻飘飘的。
莫名敲中了Barry的心。
“……什么？”
“他。”Hal指了指照片上高大的棕发男子，“他对你好吗？”
Barry失笑：“怎么？怕他欺负我？”
“你真的很不会照顾自己，Barry。你对罪犯都比其他警察温柔。我很怀疑你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会忍让到什么程度——我当然担心。”Hal皱着眉，好像这个问题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他对你好吗？”
“……当然。”Barry收敛了些许，眉头隐忍地蹙起，“当然。他就是你。你们都是那么好的人。你对我——他对我很好，Hal。”
“……好吧。”Hal勉为其难地耸耸肩，却隐约扬起了一抹自满的小笑容，“好吧，我允许你们在一起。”
Barry眨眨眼，眼眶有点酸涩：“真的？”
“至少我跟他一体的，有我在他不会欺负你。”Hal从他手里拿过照片，仔细端详着一边往客厅走，“我可以把它拴树上了，是吗？”
Barry跟着站起来：“可以——看看有没有哪个树枝可以承重……”
“我们昨天买了卡片相框，记得吗Barry？”Hal远远地说，“我把照片放里面。”
“……好吧那样也行。”
“用绿色用红色？”
“都行吧。”
“还是白色吧，看起来像婚礼请柬。”
“……”
“你把别的照片藏哪儿了，Barry？”
“床头柜和写字台的抽屉——你看看就好，别把它们都晾出来Hal。”Barry心累阻止，“Joe会得心脏病的……”
“……没有什么少儿不宜……”
“没有。”
“那些羞羞的……”
“没有。”
“一张都……”
“没有。”
“我简直是男人的耻辱。”小Hal一脸鄙夷。
“……”
等你回来，Hal Jordan，等你回来……
Barry咬着牙一刀剁掉了火鸡脑袋。

一大一小两人忙里忙外了好几小时，终于将整间公寓布置完毕。
“把蛋酒都布置好——但你别想着动里面的液体哪怕一根手指头，听见了没？”
“可它是用牛奶做的！”
“不。”
“里面还有鸡蛋！这简直是我最规矩的营养早餐！”
“不。”
“……朗姆酒只是调味酒！”
“不行，Hal，离它们远点儿。”
“我成年了！”
“不你没有。”
“你不能使唤我干活还吊我胃口！”
“我可以，这是家长的权利。”
“我现在可以确定你不会被欺负了。”Hal赌气地鼓着腮帮，却还是乖乖抱着酒瓶调蛋酒，“明明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Barry略得意地哼哼：“乖，你可以多吃一根拐杖糖。”
“你贿赂不了我的，闪电侠。”Hal顿了顿，“两根。”
“一根。”
“我要离家出走。”
“没有灯戒你跑哪儿我都能在一分钟之内把你拎回来。”
“有了灯戒呢？”
“……那我就只能盼着你回心转意了。”
“但我总会回来。因为你在这儿。”
“是的——他们快到了。”Barry看了眼手机，匆忙跑过来托着Hal腋下把半个身体都爬上桌子的男孩抱下来，“准备好了吗？”
“好了。”Hal深深地吐息，安静地偎在Barry腿边，紧张地等待……
“所以你是我媳……”
“男朋友= =”
“我刚想这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