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下
Barry赶到的时候，发现他家崽儿就坐在校长办公室外的长凳上，气哼哼地嘟着嘴，肉乎乎的腮帮胀得鼓鼓的，水汪汪的眼睛瞥向一边。
Barry看见他脸上一小道血痕几乎尖叫：“Hal！？”
Hal听到他的声音瑟缩了一下，委委屈屈地转向他，嘴唇倔强地绷直：“他们活该。”
“谁们？”Barry身形晃了晃，稳住时手上多了两包酒精棉片。他走过去，半跪在男孩身前，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沾了沾伤口翘皮的边，“处理过了吗？”
“Miss Pony给消过毒了。”察觉到对方没对自己生气的Hal镇静了些，看着他，棕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无辜地看着他，“你现在的姿势有点像在对我求婚，你知道吗？”
“这时候了都不忘贫嘴。”跟那谁一个德行。
Barry默默腹诽，一边用另一张棉片蹭过他湿漉漉的鼻头：“怎么了？打起来了？”
刚刚稍稍有些明媚起来的孩子闻言心情又沉下去：“他们活该。”
“我知道，我现在想听听前因后果。”金发男人嘘声安慰着，让他的男孩看着自己，“我们一会儿要见校长呢，记得吗？”
Hal略缩起肩膀：“我需要道歉吗？”
“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Hal。”
“他们……”Hal张张嘴，“他们……我给了其中一人左勾拳，另外两个被我揍了肚子。”
“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欺负小朋友，对吗？”
Hal抿紧嘴唇，勉强地点点头。
“发生了什么，Hal？”
他挣扎着，纠结了一下措辞，防备地耸起肩膀：“他们说我爸妈坏话。”
……果然。
Barry叹了声：“怎么发生的？”
“我……自我介绍，提到现在跟你住一起。下课的时候他们就找上来了，问我我自己的父母呢。我说不关他们的事。于是他们嘲笑我。”Hal皱着眉，“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他们活该。但我是个二十多岁的大人……”
“你是个十岁的孩子。”Barry语气强硬地加上着重音，“你是为父母而站出来的，你很勇敢，亲爱的。”
“他们欠揍。”
“没错，他们欠揍。”Barry揉揉他脑袋，“但依旧要提一句——打架是不对的。”
“好的。”
“来吧，我们去见校长。”Barry牵起男孩的手，“回去让Wally教教你怎么吵架。”
“……真的假的？”
“他有先天优势，但就算在速跑者里Wally的嘴皮子也是相当厉害的。”
Hal惊叹地崇拜了一会儿，猝不及防又顿住：“Barry。”
Barry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我妈妈怎么了？”
“……”
Hal看着他哑然的样子，惊惧涌上他的脸，棕色的大眼睛重新凝聚水汽：“怎、怎么了？”
“……Hal我……”
“很糟糕吗？”
“她生病了。”Barry轻轻地说，“病了很久，然后她走了。”
Hal低着头不说话。
“Hal，”Barry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样子，密谋什么似的，“我们先解决里面这群小混蛋，好吗？”
Hal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们不用叫Wally吗？”
“叫他做什么？”
“你说他口才好嘛。”
“对付几个小孩子，我的储备还是够用的。”Barry心大地拍拍他肩膀。
“里面不止小孩……”
“我可是警局的。”
“CSI。”
“必要时候我也是能掏小本本的。”
“……你能吗？”
“住口吧。站我后面，看我表现。”
直到走出办公室，Hal都一直是“(*ﾟﾛﾟ)”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监护人。
我未来老婆这么棒的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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