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Barry带Hal去了家甜品店，刻意点了草莓抹茶两个球，看小男孩在他对面晃着腿开心地舀着吃，刚刚跟人吵架激起的义愤慢慢平息，法证官支着下巴一副骄傲的蠢爸模样，傻笑着欣赏自家漂漂亮亮的小男孩。就那种“唉我儿子怎么可以这么帅谁都别想欺负他上午那群渣渣有本事跟我打一架”blablabla……
突然Barry想到了什么：“Hal。”
“嗯？”Hal咬着勺子疑惑地抬头。
“你脸上的伤……”Barry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最终在内侧口袋里搜出一块OK绷，他用另一只手转过男孩脸颊，“最好还是……！？”
印象里附有一条红痕的脸颊肉嘟嘟的，已经光洁如新。
Hal脸上的伤愈合了。
“……”
电光火石已经想通其中关节，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目睹两个Hal之间互相的影响让Barry僵住了，手指发抖不知该作何反应。歪过脑袋的男孩见半天没下文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两眼，感受到那股细微的战栗后恍然大悟：“Barry你不知道的吗？”
“……嗯哼。”
“我来这边后，一些小伤很快就能好。”重获自由的Hal满不在乎地挠挠脸颊，“可能是有个身心相通成人版的一种福利？”
Barry恍惚地点点头，举起手招呼服务生带着菜单过来。
他恐怕现在也需要一份甜点……
“就是跟他们打架之后显得没那么惨，所以大人可能会觉得我是占便宜地那个。”男孩愤愤不平了一阵，却马上又得意起来，“当然这样显得我超厉害。”
“……这不是……”
“不是我跟别人起冲突的理由。我知道我知道。”
“……我想说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来着。”Barry叹了声。
“别这么忧心忡忡的嘛，好像我有多少这样的机会似的。”Hal偷偷瞄他，“Barry？”
“嗯？”
“其实根本不需要Wally。”
“找他做什么？”
“你吵架也超厉害的。”
“……对方不占理罢了。”
“那也超厉害了好吗？”Hal痛心地捂着胸口，“我跟你对峙是不是一直输得很惨？”
“……”
不。
Barry眉梢抽搐。
艹他妈的不。
我吵不过你。
“但我才舍不得跟你吵架。”男孩突然又不在意起来，洋洋自得地舔舔勺子，“我舍不得让你生气，Barry。”
“……”
Barry掩饰地干咳，刻意掩饰住唇角扬起的小小弧度：“嘴巴再甜也不能多吃一颗球。”
“Barry你怎么能这样！”
“我咋了？”
“我是这么功利的人吗！？”
“你不是你不是。”
“哼。”Hal顿了顿，“那我能再吃一颗球吗？”
“不。”
“Bar～～～～”
“不，小东西。”Barry宠爱地笑着，向服务生小妹妹道了谢，拿起自己的勺子，“你肠胃还没发育好。”
Hal不满地嘀咕：“说得好像我发育好了你就不管我了似的。”
“……”
我还真管不了你。
两相对比，Barry油然而生出一种对过去的愤慨和对眼下模式的成就感。
……你简直可悲啊闪电侠。
Barry Allen内心痛并快乐着。
“Hal你下午还想去学校吗？”
“嗯？”Hal惊讶地睁大眼睛，“怎么我还能不去吗！？”
“今天特殊情况。”Barry耸耸肩，“那群小混蛋找你不痛快了，我想我可以补偿你。反正开学第一天也没什么太重要的课。”
喂你这样教小孩子是不对的！
Hal叼着勺子皱起眉：“不会让他们觉得我在躲他们吗？”
“经历过上午那堆事之后？我觉得悬。”颇有校园阅历的大人嗤笑道，“小孩子们估计会认为你老爸酷到说不上学也没关系。”
Hal“噢”了声，思索着颔首：“但你很忙是不是？”
“……可能。”
“所以你不能陪我。”他失落地低下头。
“噢亲爱的，”Barry愧疚又好笑捏捏他脸蛋，“你可以去……”脑子里把能想到的名字都过了一遍……
然后Barry又把自己气着了。
“我还是去吧。”小孩理解地耸耸肩，“其他人对我挺好的，Pony小姐特别甜。”
“……你才多大不要乱用这种词。”
“吃醋了咩？”
“没有。”
“你吃醋了。”
“回班里之后不要随便撩妹，你才十岁。”
“承认吧你就是吃醋了。”
“……我能打孩子吗？”
“你不能。”
“我不能。”Barry赞同地重复，叹，“但我认真的，把你孔雀一样到处炫耀的信息素收一收，你不释放求偶意向也不会有这么多小姑娘奋不顾身……”
“什么是信息素，Barry？”
“……”
“而且，我不想要小姑娘，Barry。”Hal用勺子刮着附着在盘子上融化的冰淇淋，看上去有些小失落，“我想要和我一样大的你，那才是属于我的。”
“……”
911！911吗！？这里有人需要急救！救护车！CPR！除颤仪！救护车！！！
Barry强忍着尖叫的冲动：“正确时间线上我比你大，Hal，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该上初中了。”
“噢，那没关系。我还是可以去找你玩。”
“……”
不，小时候的我才不会被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豆丁撩到。
Barry努力维持冷硬的表象。
绝对不会。
不会的。
……吧？
﹉
取证的时候Joe暗搓搓地慢慢摸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Hal在新班级里怎么样？”
“嗯，最近挺好的。”Barry随意地回答。自从他在校长室发了那通飙后Hal在学校的地位就从“爽朗可爱的借读生”转变为“校董武力值爆表的干儿子”，尔后又陆续爆出“警察局长是他干爷爷”“养父是超级暴躁的冷血法医”“他家跟空军也有些牵扯”blabla诸如此类似是而非的谣言。Hal在班里甚至学校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只要他想他能在各大小团体间横着走。
——当然Barry相信自己教出来的孩子不会这么没品。
“只要你和Singh别老抢着跟我接孩子。”他脸色一沉，阴恻恻地抱怨，“他本该是个甜蜜懂事的小天使！”
“他依旧是。”Joe不自觉地漾起Cisco所说的那种估计能“吓死Hal”的慈爱微笑。
Barry给他个白眼：“得了吧在他班主任眼里他就像个惹不起的关系户再这样下去Hal会交不到知心朋友的。”
“谁说的？小姑娘们可爱死他了。我上次去接他至少有五个女孩求我准许他去自己家玩。”
“……Hello爹，你是我亲干爹，你抬头看看我，你给我记住那个萌到能当你孙子的小豆丁长大后是我男人，我的，还记得吗？我的！”
“你们不还没有遇见呢吗？”Joe爹理所当然地不以为意，“说得好像你认准他之前没走过多少弯路似的。”
“……”Barry瞪大了眼一脸难以置信，“弯路？”
“这个伤口你怎么想？”
“弯路？？？”
“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刚刚是把我前女友们称为‘弯路’？Joe你认真的吗！？”Barry压着嗓子怪叫，“你还记得我交女朋友的时候你有多开心吗？你还记得我把这个Hal带回家之前你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吗！？现在什什什什什么情况！？你这倒戈的也太夸张了吧！？”
“我倒戈你不开心吗？”Joe鄙夷状，“我再挣扎下去有意义吗？”
“……不，直觉告诉我不对，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认可你们了呗。”
“然后呢？”
“……Emmmmmm……”
“不，算了，你别说了。”猛然联想到被叫家长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Barry猛地一阵恶寒。
“我就是……”
“我不想听了，你住口。”
“Barr……”
“不。”
“就是……”
“没门。”
“你听……”
“拒绝。”
“指纹采过了吗？”
“完成了。”在同事们的视野死角里Barry飞快地进行着取证，“我回去分析一下指甲残留物……”
“因为我知道你跟别人也生不出这样的孩子。”
Barry反应了半秒，转过弯后几乎是在哀嚎：“Joe！？”
“真的太可爱了。”老警官感慨地支着下巴畅想，“你看，如果你家那位成功找到办法，你们还有可能给我添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如果有个像Hal的女孩子……”
“不。”
“你就想想……”
“我拒绝。”
“女孩子如果像Hal的话就太让人操心了。”突然担忧.jpg，“那追她的臭小子不得成堆成堆的——不行，谁都别想动我宝贝孙女。”
“……”
什么宝贝孙女？
什么宝贝孙女！？
Joe West你清醒一点！外星科技跟我们有种族隔离！
什么就“像Hal的女孩子”如果真有那样的人……
Barry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停住了。
要是真有那样的人啊……
“……你俩傻笑什么呢？”
路过的Eddie一脸惊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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