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红】【Halbarry】Little Warrior 25

25

Hal最终捞了两条小金鱼回家。

Barry本来不赞同，因为这个项目是全世界默认的成功率极低，而且就算捞到了，小鱼带回家没几天就会死。一方面他心疼孩子，Hal多可爱多善良啊到时候不知会难过多久；另一方面……

想想当年星火惹出的那一堆事吧（往事不堪回首）。

就算现在的Hal再乖巧再可爱，他也不敢保证事后蝙蝠侠不会一把蝙蝠镖甩过来。

反正他不可能当真对一个孩子动粗。

挡枪的还是Barry。

……说多了都是泪。

可是Hal坚持，缠着Barry央求，眼泪汪汪的，看上去实在想要，言语间难得执着。Barry耳根子本来就软，还对他心怀愧疚，又架不住孩子死乞白赖的软磨硬泡，终于在人家快收摊前松了口，带着欢呼雀跃的小男孩蹲到了摊位边。

哪知Hal一张嘴就让他愣住了：“有绿色的小鱼嘛？”

摊主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抱歉？”

“绿色的。”他期盼地翘首张望着，“有嘛？”

“绿色的啊，”摊主看起来又怜爱又好笑，“得去水族店淘呢。”

“没有的吗？”Hal失落了一下，接过Barry递来的捞鱼的纸网，“那就一个红色一个金色的吧……”

“小伙子很自信嘛。”

Hal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Barry扶住他肩膀，“先说好，只有三次，捞不上来就回家。明白吗？”

“知道了老妈。”Hal敷衍地埋怨，“从你答应我开始就在说这句话了。”

“确保你听进去了。”Barry分给摊主一个小小的微笑，“现在，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

“啊～”Hal懊恼地举着湿漉漉的小网，“破掉了～”

“……让你别这么急。”

“可是小鱼们都过来了。”他又拿起一把，“好的——好的我这次准备好了——呼——Barry你想说什么的？”

“认真听我讲：找一只离你比较近的，看看哪只游得也没那么快，锁定它，那就是你的目标——确定了吗？好的接下来一系列动作要快要准要稳——网子水平伸过去把小鱼搁在边上，动作快但不能急——诶！？”

“什么叫，‘动作快但不能急’？”Hal晃晃再次开了天窗的纸网，一张小肉脸儿沮丧又茫然。

Barry失笑着拿走废掉的工具：“想象自己在刮果冻……”

“可我没刮过果冻……”Hal嘟起嘴，“我都是直接啃……”

“……就像飞机滑翔。”

“……噢！”

摊主捧腹地看着孩子再次跃跃欲试地挑出一张新网，逗乐道：“不会刮果冻但会开飞机？”

“你难以想象。”

“原来还是个硬汉？”

“那必须的。”Barry哀怜地摸摸Hal汗津津的小脑袋，倾身过去，握住他手腕，把孩子整个拢进怀里。

Hal仰进他胸口，用后脑勺蹭了蹭他的喉咙：“你干嘛？”

“帮你。”监护人闷笑，“最后一次了昂宝贝儿。”

“不许给我施压！”Hal可爱地哀嚎，“坏家长才这么做！”

“坏家长会做接下来的……”Barry叹了声，“准备好了？”

“好了。”Hal偷偷擦了擦鼻子，“我要红色和金色……我要红色和金色……我要……”

“志向不这么远大也没关系。”

“鼓励自己总没——它们过来了，它们过来了Barry我要伸网了吗？我——噢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的天我真的捞到鱼了！？”男孩欢呼地端着已经盛了两条小鱼的玻璃碗，兴奋地狂甩依旧破个洞的纸网，“Barry！Barry你看！我真的做到了！两只！两只小鱼！红色和金色！真的是红色和金色！它们是真的！”

“你真是太棒了我的小小勇士。”Barry狠亲了一口男孩的额头，悄咪咪在他背后擦了擦沾湿的指尖。那边老板已经帮他们把小鱼打包好递了过来。Hal快乐地道着谢接过，一只胳膊揽着Barry脖子，死赖在他身上尖叫呼喊：“金鱼！金鱼！金鱼！”

监护人手忙脚乱地护着塑料袋和孩子，最后卡着他的腿将人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接过袋子：“Hal你轻点……”

“我有了两条小鱼，Barry！”Hal喜滋滋的用一种梦幻的语气继续说道，“我的闪电侠！”

男人愣了一霎：“什……”

红色和金色。

Barry这才反应过来。

红色和金色。

这是他的颜色。

“我本来想要绿色。我以为连红色这么鲜艳的色彩都有，绿颜色肯定不成问题。”男孩惋惜地摇摇头，“我本来还想凑一对双鱼。”

“……双鱼？”

“双鱼啊，Barry。两个人才能称为双鱼。一个人的颜色就只是闪电侠。”男孩嘟着嘴，突然又明媚起来，“但它们是我的闪电侠！”

“……”

双鱼。

Barry长出一口气。

双鱼座。

“因为我们都是双鱼座。”

他们都是双鱼座。

Hal好奇地看向表情复杂的他：“怎么了，Barry？”男孩的语气里饱含了一种少年特有的、我突然感觉我知道的比我家长多但是我不能表现得太高兴可是我就是很高兴，那种心情，“你不知道十二星座的吗？”

即便那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知道一点。”

“我们都是双鱼座噢！”Barry猛地扑向他，欢快地说，“而且我们的生日，正好……

“占了双鱼座的一个头一个尾。”

“占了双鱼座的一个头一个尾。”

“……”

“Barry你真的知道！？”

“都说了知道一点。”Barry无奈地紧了紧手臂，“你老实点，小鱼要洒了。”

「你看！我们俩真的特别有缘诶！占了双鱼座的一个头一个尾！」

『照你这么说我跟Bruce不是更有缘？因为严格意义上你只是双鱼座的第二天。』

「……」

『Hal我开玩笑的你冷静！把灯戒放下！别飞！不！你不要命了吗Clark会揍扁你的——Hal Jordan你给我下来！』

我不想跟你比喻成双鱼。

从来不想。

——因为双鱼是亲子不是恋人。

耽溺于记忆中的闪电侠甩甩脑袋阻止自己淹死在过去，偏过脸看了看怀里的孩子突然欣慰了几分。Hal正稳妥地窝在他怀里，可能顾及到小鱼，也可能是累了，稍稍安静了一些。

Barry抬抬肩膀：“闹够了？冷静点了就下来。”

“不要。”

“你是个大孩子了。”

“我累了。”

“……”

Hal下巴搁他锁骨上，抬起头看他，大眼睛忽闪忽闪：“Barry啊Barry，我以为男人到了你们这个年纪都不怎么关心星座这一套了。”

“……”

我们这个年纪怎么了？

知道星座怎么了？？？

Barty噎了半天，吭吭哧哧最后也只能说：“不是你希望我知道的嘛？”

“但是……”小Hal皱起眉，“可知道你当真知道了……又觉得有点儿娘。”

“……”

黑灯瞎火他打一下没人看得见吧？

Hal伏在他肩头，探过身去出神地望着盛满水的袋子晃来晃去：“我可以给它们取名叫双鱼吗？”

“这是你的小鱼。”Barry温柔地说，“你有权利叫它们任何名字。”

Hal吃吃地笑了：“Barry，Barry，以为我不知道呢？”

“嗯？”

“它们也是你的小鱼。”

“……”

Barry讶然地看着他：“你……”

“你偷偷把小鱼捏进碗里，还以为我没看见。”Hal胆儿大地扯扯他脸颊，“坏家长～”

坏家长不以为然：“某人貌似超级开心呢。”

“闪电侠公然作弊昂～”

“闪电侠凭实力作弊。”Barry Allen一脸正直。

“我要告诉Iris～”

“Diana都会原谅我的。”

“她会原谅你为了我这么做～”

“嗯哼，那，小没良心的你再给我说一遍：我是为了谁？”

“嗯～为了我。”他“噗”地喷笑出来，讨好地凑近了蹭一蹭他监护人的太阳穴，“那么Barry你想给它们取什么名字？”

“我更倾向不给它们取名字。”

“为什么？”

“因为取了名字就有感情了。”

“……可是我们本来就准备跟它们培养感情的不是吗？”Hal疑惑地问。

“……是的吧。”

Barry心情复杂地咂咂嘴。

怎么跟一个孩子说从金鱼摊里捞回来的金鱼从来都活不长呢？

试图用意念跟火星猎人联系上从而接通钢骨发送求助帖的闪电侠突然感觉到肩头微弱的磨蹭磨蹭……

叹：“你敢在我衣服上擦鼻涕我揍你信不信？”

“不信。”

“……”

他是不是太温柔了？

他是不是对孩子太纵容了？？

他迟早……

“Barry，”Hal软绵绵地拽着男人衣领揪啊揪，“我们买点面包当作明天早饭好吗？”

“……噢。”

买面包才不是溺爱孩子呢。

不是。

绝对不是。

……他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自觉原则喂了鱼的Barry忧伤望天：“想吃带夹心的还是涂层的呢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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