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红】【Halbarry】Little Warrior 27

27

请病假在家歇了两天的Hal坚持自己已经痊愈可以出门（玩）了。Barry不敢苟同，咬死了他依旧低烧还得静养观察。

僵持不下。

“我记得就在这里哪个地方。”Barry嘀嘀咕咕地翻箱倒柜，“绝对没扔，我收得好好的。”

“你也说了你很久不用了。”Hal一边埋怨一边老老实实地帮忙，“可你这藏得也太深了……”

“闪电侠不生病。闪电侠每天都锻炼而且新陈代谢超快。闪电侠是病毒绝缘体。”Barry甩过去一个白眼，“乖，少说话多干活。”

“雇童工是不对的……”

“你们学校组织卖饼干的时候我看一个个都可开心了。”

“我生着病呢！”

“劳动有益身心健康——再废话不用找了，你明天也老实待家里。”Barry一边回嘴一边自言自语，“太久了真的想不起来了体温计还是我跟Iris同居时候她买的……”

“你们至少分手两年了！”

“嗯哼哼。”

“……可那个我住这儿的不是吗？”Hal懵懵脸，“我还是普通人不是吗？”

“……是啊。”

“我可以用啊。”

“……嗯。”

“怎么了嘛？”

“大人不是那么容易发烧。”

“哦。”

低烧了你才不会告诉我。

高烧了你根本不回家。

Barry怨念深重地合上已经检查过三遍的急救箱，却听另一个房间的男孩发出一声询问的“咦”。

“找到了？”

“这是什么？”Hal疑惑地举着一个很小的金属盒子，左手还搭在大敞的抽屉上。隔着一道卧室门Barry不明所以地探身看了眼：“抽屉别拉这么大小心掉出来砸着你。”

“我父亲有个从俄罗斯来的朋友，他家里好像就有这种小盒子，而且他们的也比这个要大，是给女孩子放耳环之类首饰的。你这可能也就……”好奇的男孩随手便打开了盖子，结果说话都结巴了，“就、就……”

Barry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是一个首饰盒。”他走到他跟前，嘴上还例行公事地叮嘱，“手拿稳点，别掉了，这很珍贵的。”

“……里面是枚戒指。”

“是的。”

“女式的？”

“是的。”

“为什么你家会有一枚女式的戒指？”小孩突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别人送你的吗？”

“……别人送我这个干什么？”

“……你要送别人的？”

“……可以这么说。”

“……代买的？”

“不是。”

Hal一下瞪圆了眼睛。

他突然抓住Barry的手，拉着一头雾水的大人跑到床前拍拍床垫，示意他坐下。Barry满头问号地看着小孩子跑出卧室从客厅搬来一把小椅子端正地摆在他面前，一屁股坐在上面，左手拤腰，右手始终举着的那个金属盒子，语气严肃，表情悲愤：“你准备送给哪个女孩子的？”

“……”

瞬间弄明白他脑回路的Barry差点“噗”地破功。

“噢Hal……”Barry隐忍着用手盖住了眼睛，“Hal……”

Hal莫名其妙不解其意，还以为对方在掩饰呢，看他的眼神更加痛心：“因为你觉得那个我回不来了是吗？”他失落了一阵又不自觉提高了声音，“但这也太快了吧！？”

我的苍天大地神啊：“你自己也说他不想回来了不是吗？”

“才多久啊！”Hal急得蹦到地上，来来回回踱步，“你才刚——这有一个月没有？不！半个月都没有！情人节都没过呢——等等你是不是就想情人节的时候送出去！？”

我的天我能出去笑一分钟吗：“是个好主意。”大人摆出认真思索的表情，“那将会非常浪漫。毕竟，在情人节，求婚成功的几率非常高……”

“不可以！”

“为什么？”

“你答应我了会跟长大了的我结婚！”

“但是，”Barry假装苦恼地皱眉，“他要是真的不准备回来了——Hal你忍心看着我孤独终老吗？”

Hal沉默了。

Barry胳膊撑在膝盖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着小孩下一步的反应。结果下一秒那双金棕色的大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他慌了：“Hal……”

“这不公平。”他委屈地说。

“Hal我不是……”

“如果分手了，你有权利喜欢上别人；如果他死了，你也有权利跟别人在一起。可是他不声不响失踪了又不回来的确对你不公平……”

“没有的事……”

“可如果你又谈恋爱了，你会赶我走吗？”Hal皱着鼻子强忍着，“我会去哪里？”

“我的天Hal，不是这样，你不会走，好吗？你不会去任何地方。”Barry慌张地赶到他身边，把泫然欲泣的孩子搂进怀里，“你就在这儿，跟我在一起，知道吗？在我们搞清楚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者把你送回家人身边之前你会一直在这儿。没人能赶你走，宝贝儿。没事的。”

“但你女朋友……”

“没有女朋友。”Barry叹了声，“没有什么女朋友，Hal，我刚刚逗你呢。我不会……”他喃喃着，“我永远不可能抛弃你。”

Hal可怜地抽抽鼻子：“那你为什么会有一枚女式戒指，Barry？”

“那是个老物件。”他温柔地说，“是我曾祖父向曾祖母订婚的戒指。”

Hal睁大了眼睛：“哦——哇哦。”

“是啊。”Barry终于失笑，“二战时他参了军，在伦敦驻扎时买下它，穿在军牌边上，从法国打到柏林，一直戴在脖子上。当他凯旋时，曾祖母站在布鲁克林海军船坞的码头上……

“他当时就求婚了。”

现在小Hal的表情已经完全在“哇～”地惊叹。

“所以没什么女孩子。”Barry抱歉地蹭蹭他湿漉漉的眼角，“你哪儿也不去，我哪儿也不会让你去，好吗？”

Hal眨眨眼：“你知道你这句话有点恐怖的，你知道吗？”

大人没忍住喷笑：“住口，你个聪明的小混蛋。”他安慰地揉揉孩子瘦弱的后背，“我不会离开你，好吗？”他顿了顿，忽然叹了声，“你刚刚的反应好像我要给你找个后妈似的。”

“才不。”

“是是是。”

“我在替长大的自己……”

怎么样？讨公道？抱不平？

仔细想想哪一样都说不过去，Hal憋屈地瘪嘴：“总而言之你不许随随便便找人恋爱。”

“那我要是遇上了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怎么办？”Barry又没忍住调戏道。

“那、那你、那你……”

“我现在已经遇上了哟。”

“你你你——”

“我在等长大后的你回家，Hal。忘了吗？”

“……哼。”

总算看穿了大人难得的恶趣味，小男孩撇撇嘴懒得计较，安静地偎在他身上，水汪汪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枚三颗钻石团簇在一起的白金戒指，眨巴，眨巴：“我戴得上吗？”

Barry呛了下：“啥！？”

“反正是订婚用，戴一下就可以。”Hal试探地伸手，在Barry的应允下取出戒指，好奇地将白金的指环在中间三根手指上来回换着戴，“我长大后戴得上吗？”

“呃……”闪电侠憋笑憋得要炸了，“可能能戴上小指。”

“你还是要跟我做一辈子好朋友？”Hal再次一脸受到背叛的悲愤，“闪电侠你不可以这样！”

Barry实在忍不了“哈哈哈”笑出来，笑得小孩子嘴巴都嘟起来了。好几分钟后乐够了的闪电侠抹着眼泪打趣道：“你要是带个女孩回来，我可以把戒指传给她。”

Hal撇撇嘴：“我会回到自己的时间，去中城把小时候的你带回家。但小时候的你肯定已经有了一枚自己的戒指。”皱眉，“这是个悖论。”

“你也不能把我送给你的戒指再送给我。”Barry琢磨了一阵，“这也是个悖论。”

一直默默琢磨着什么的Hal不知想通了什么，表情蓦地明朗：“这算旧的东西，对吗？”

“……”

Barry差点又要喷：“什么！？”

“这算旧的东西。”Hal兴奋地说，“你已经准备好嫁——嘿！很疼！”小孩可怜地捂着被弹了的鼻尖，怨念地瞪着他，“凶巴巴的。”

“给你个教训。”Barry无语地搂着他，“下次再口没遮拦就揍了啊。”

“家暴犯法。”

“打一下没人看得出来。”

“你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的！”

“……”你已经给我留下成吨的心理阴影了。

监护人心情复杂。

“而且这是你答应的。”Hal依旧捂着鼻子，从指缝里看他，动作又软又萌还能一脸严肃地据理力争，“称职的家长应该信守承诺。”

“……”

你找了蝙蝠侠做公证人我耍赖有用吗？

Barry脱力地叹着气拍了他屁股一下：“老老实实找体温计去。不退烧别想出门。”

Hal瓮声瓮气地应了声，在Barry起身拐个弯回客厅的时候抹了抹鼻子，蹦蹦跳跳找体温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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