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更
Oliver继续警惕地与面前的人对峙。
Hal特别无语：“拜托，Olie，要我说多少遍？这玩意对我没用。都十分钟了你胳膊不酸吗？”
“你他妈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如你所见？”
“别跟我废话！”Oliver持弓的手很稳，但他声音在发抖，“老老实实用自己的脸。不管你是谁，不许用他的样子面对我！”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被一同喝酒的战友撇下、见到死去的老友、从千里之外的小酒吧回到星城他老窝，Oliver忍着没疯已经足够证明他是个汉子。
……讲真，看着Olie掉下桌？
他永远都会享受死这个的。
Hal乱感动一把还得努力安抚理智濒临下线的绿箭侠：“Olie，你看，这中间有些误会——好吧也不能说误会，毕竟我真的……噢太棒了……”
脱离弓弦的利箭势如破竹地向他刺来。Hal叹了口气，箭矢贯穿他的身形，钉在后面的墙壁上。
Oliver又搭上一根：“J'ohn！？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这么玩我……”
“该死的Olie面对现实吧是我我回来了！”
“你死在了太阳上！”绿箭侠没忍住失控地咆哮，“你他妈烧的连骨灰都没留下！你不可能还活着！”
“Olie？出什么事……”
“别进来！”Oliver没忍住又吼过去，定了定神才对蓦然沉默的妹妹说，“我是说……我很好，抱歉Thea，你先回去……”
门外没有回应，但高跟鞋跺在地板上的声音已经渐行渐远。Hal探着身子煞有介事地看了半天，缩缩脖子：“哇哦，你妹妹还是这个脾气……”
Oliver威胁地抬了抬弓：“你、给、我、解、释！”
“OK，OK……”Hal息事宁人地举起手，摆了摆，“你看，Olie，我的确死了，尸体在太阳上不知道怎么样呢。但我灵魂还是有迹可循的。正好那段时间有个恶棍要抢幽灵的主权，我们可亲的战友——前战友们，就带我去面了个试……”
“你想说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被选做了幽灵的新宿主！？”
“我也不知道他的选拔机制是什么，但面试嘛你想想看——脸很重要……”
“少给我扯皮！”
“好吧——我说真的，把武器放下，那玩意又伤不到我，何必徒增维修费还浪费你的箭头……”
“你他妈少管我！”Oliver炸了，“你指望随随便便蹦出个人说自己是‘Hal Jordan’我就会信！？”
“我真是Hal Jordan……”
“那混蛋死透了！”
“别这样嘛Olie，刚刚不还在酒吧说自己有多想我呢吗……”
“我说猪呢！滚蛋！”
“抱一个？”
“滚！！！”
“来吧来吧，”仗着人现在对自己无可奈何，Hal直接走过去搂住了他，“没什么好害羞的兄弟，我也想你了……”
Oliver冷着脸把人拎出来，瞪着他，咬牙切齿的，眼睛能喷火。却又蓦地泄了气，懊丧地咒骂着重新把人拉入一个拥抱。
“我发誓……”硬汉牙齿都在颤，“若是刚才你说的有半分在诓我，我发誓，我管你是谁，我会把你舌头割下来再亲手剥了你的皮把你送下地狱……”
“还真是虐恋情深呢Olie……”他安抚地拍拍他的背，“我回来了。”
“……我看到了。”Oliver缓缓吐出一口气，“上帝啊……你就这样告诉我了，安全吗？没有问题吗？”
“想什么呢，没有。”
“这么自信？”
“当然！”
“……”
“……”
“……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对不对？”
“……呃……”
“你给老子说实话，”Oliver后退半步威胁地瞪着他，“你从地狱……”
“炼狱！”
“……爬出来后有没有想过知会我们这些朋友一声？”
“……”
“没有？”
“……”
“一个都没有？”
“……呃，好多不是我主动的，但奈何人家聪明……”
“……蝙蝠知道了？”
“嗯哼。”
“什么时候？”
“呃，大概没出一个月……”
“……我打死你算了……”
“人家是和超人夫夫同心查出来的谁让你没那本事！”
“……好吧，”Oliver勉为其难地颔首，“全联盟第三个知道的，我也不算落后。”
“……呃……”
“……怎么？”
“……”
“……还有谁知道了？”
“……Zatanna，Zauriel——他们参谋把我跟幽灵结合的！”
“Zauriel又他妈是……”
“一个天使。”
“……好吧，随便。再排除J'ohn能读心，我应该依旧能算是第三个知情的人类……”
“呃，可能还要去掉Carol……”
“……”
“以及Kyle Guy John……”
“……”
“我弟弟一家和侄女也……”
“……”
“那个，我觉得既然双巨头知道了，Diana肯定瞒不住……”
“……”
“我在想Barry算不……”
“你给我滚！”
“Olie～”
“合着全联盟都知道了就我他妈还蒙在鼓里！？”
“你不是退出了吗……”
“你甚至告诉了你前女友！”
“Zauriel看她伤心欲绝带她来见我——不是我本意！”
“我他妈没有伤心欲绝吗！？”
“……你自己也知道刚才那句有多诡异是吧？”
“去死！”
“别啊，我这不是来告诉你了……”
“我为你哀悼这么久！”Oliver直接扑了上去，“我天杀的像保存结婚礼物一样供着你的戒指！我还傻不拉几跟一个后辈怀缅你的丰功伟绩——那后辈竟然比我还早知道！？”
“Barry不知……”
“而你他妈就全程候在一边听着是不是！？操你的Hal Jordan你就这么对我你良心不会痛吗！？”
“都是事出有因——嘿！妈的Oliver Queen你别以为我没了戒指打不过你——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跟Bar都说了啥！？”
“我说了啥？我他妈说的都是实话！我他妈说的都是我以为的实话！我他妈——”Oliver猛喘一口气，大腿绞着老友脖子愣了，“等等，该死的被你一打岔我都没反应过来——你跟闪电侠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一个小失误……”
“说人话！”
Hal很没有必要地清了清嗓：“你知道……作为幽灵……我没有实体……”
“……”
“某种意义上说我可以以任何形态出现……”
“……”
“而且我很冷，隐身机制在神速力面前又间歇性失灵……”
“……”
“所以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站在了闪电侠的人生轨道上结果好死不死机制失效于是我们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你打招呼了？”
“他主动的。”
“你们交朋友了？”
“更深一点的。”
“……更深？”
“是的。”
“……多深？”
“呃……也许……像是Carol曾经的位置……”
“……我日你！”
“嘿嘿嘿我真的只是不还手不是打不过你听见没有！？”
“你他妈个死人还撩汉！？”Oliver勒着他脖子恨不得再咬上两口，“我说他这两天怎么心神不宁的、我说他刚才的表情怎么不对——你还怪我说漏嘴？你竟然敢怪我说漏嘴！？而且你还在这跟我打诨怎么还不追上去！？”
“不用。”
“……再说一遍！？”
“另一个我早就跟上去了。”
“……再说一遍？？？”
“呃，可以看成是幽灵的能力之一……我可以同一时间在不同地方出现——相信我，小孩那有我看着呢。”Hal在他的钳制下不太舒服地伸了伸脖子，犹豫了一下没把去追闪电侠的那个才是幽灵主体的事说出去，“那个……我们能像文明人那样谈谈了吗？现在这姿势很尴尬诶……”
“尴尬你大爷！”
“……你知道我其实可以随时挣脱的对吧……”
Oliver骂骂咧咧地推开他从地上蹦了起来，冷着脸在身上拍打一阵，沉默半晌后，忍不住问：“……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嗯？”
“你以后都这样了？”
“……不然呢？”Hal叹着气，“这事又不带退出的……”
Oliver没接话，Hal也难得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顾左右而言他着：“那个……小孩查过我的资料。一无所获……”
“蝙蝠侠封存了你的档案。”
“蝙蝠这么干了？”
“对。”
“……噢，当然了，为什么不呢，他可是蝙蝠侠……”
“为了保护你的家人。”Oliver表情松动下来，“自你兄嫂遇难……我们得防止有心人为你再找你弟弟他们的麻烦。”
“……那件事，”Hal叹了口气，“可能是无法避免的……好吧，多谢了。”
Oliver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都是小事，你先告诉我——你跟Barry是怎么回事？他妈少打马虎眼，你是幽灵你明白，这个Barry才回来几个月你们就打得火热？别给我来一见钟情那一套——等等，一见钟情！？”
“……”
“你他妈几岁了还玩一见钟情！？”
“小孩都不介意你瞎操什么心？”
“别叫他小孩。他比你大三岁！”
“看上去比我小……”
“是你长老了。”
“……Ouch.”
Oliver咧嘴笑着摇摇头：“我的天呐……妈的你小子真是可以……该死的，早知道你们这么合得来，我就应该早点介绍你们认识……”
“即便如此又能怎样？”Hal不以为然，“我死在你们认识后的第一个春天，记得吗？那时候你跟Barry都没有很熟，你才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你也来不及……”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
“什么？”
“死亡不是件多轻松的事。”Oliver怒道，“失去你并不容易，你不用一遍遍地提醒我！”
“……但这是事实。”
“闭嘴。”
“我们都会死于非命，这是做英雄的代价。”
“闭嘴！”
“你得正视它，Olie……”
“我说闭嘴！”Oliver色厉内荏地吼，“我该怎么正视？我最好的朋友死在了太阳上，你！死在了太阳上！我甚至没有见你最后一面！然后突然有一天‘Boom’！你又出现了，变成现在这幅不死不活的样子！？而我一手扶植起来的后辈爱上了我好友——的鬼魂！？”
“……说了是个失误。”
“……这话什么意思？”
“我会弥补的。”Hal突然褪去了人类的外形，苍白的肤色掩饰在墨绿斗篷下，“也是我早就该下决心做的事……”
“……你要甩了他？”
[只是告别。]
“你这就是要甩——等等！你不能刚在我面前出完柜就——嘿！Hal Jordan我看你要是敢——喂！你给我回来！”Oliver冲着空荡荡的房间怒吼，“这事他妈没完！！！”
tbc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小路223 很喜欢此文字
蓝晨曦 很喜欢此文字
淘气夭 很喜欢此文字
Eciytty 很喜欢此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