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Barryhal】Ghost Sickness 下

我忏悔
我烂尾了
真的没啥想说的了
案件是我能想到的最不可饶恕又无可奈何的事情了……

下

Hal要疯了。
他发现自己身上开始浮现许多小出血点。
他觉得自己内脏出血了。
他快死了。
Barry：“……”
这真不是你自己挠的？
“绝对不是我自己挠的！”
“……说真的Hal，你都抓了一上午了，正常皮都能被你磨破咯。”
“那是按你的速度！”
“别挠了！”
“可我只碰了脖子，为什么肚子上会有！？”
“Hal，Hal！”Barry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失控下胡乱碰，“冷静点，看着我——嘿，你先冷静……”
“我不冷静！”Hal惊惧成怒，“我被诅咒了！我内脏在衰竭！我快死了！我甚至没能跟你结婚……”
“……”Barry叹着气手忙脚乱地拦截他张牙舞爪的手臂，“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很高兴听你提起这种事……”
“……真的？”
“嗯哼。”
“……”Hal捧心乱感动了一把，蓦地不知哪个念头闪过脑海，脸色立马犹豫起来，“你发誓不是为了保险……”
Barry忍无可忍地敲他一把。Hal按着脑袋嚷嚷：“你知不知道就你那力度我最好也会是个脑震荡！”
“而你却真的觉得我舍得伤你？”Barry有些恼火地眯起眼睛，“我现在真想揍你一顿了Hal Jordan。”
“……我控制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
见他委屈兮兮的Barry一下又心软了，安抚地拍拍他手臂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候突然联盟通讯器响了。
接通后仔细听钢骨说的话，闪电侠的表情也愈发严肃。
Hal担心得揪毛：“怎么了！？”
“Victor在监控上找到了一些不对劲。”他说，眉头深蹙，“总之我们去看看吧。”
“……”
“……Hal～”
“你去就好。”
“Hal，拜托，Bruce照样平安出入爆音通道，而他连戒指都没有。他也是个普通人。”
“你并不清楚这一点！”
“Hal～”
“他可能是好几百岁的冤魂！他甚至可能是哥谭在人间的拟形！总之他绝对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普通’人！”
“Hal，”Barry威胁地说，“我说过如果再因为你不合时宜的言辞害得我俩又分开加班一个月，我就扛你去传送点。你不想在这个时候感受神速力的。你不想，对吧？”
“……”Hal一胳膊拐住他脖子，“臭小子，坏警察这一套跟谁学的！？”
Barry不甚认真地挣扎两下顺势靠他怀里：“没人教啊……”
“骗鬼！上次出任务还只拿‘我会生气’恐吓犯人！”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瞭望塔？”
“……”

两人吵吵闹闹最后还是双双踏进爆音通道。Zatanna坐在桌边捧着水晶球专心致志地占卜着什么，旁边坐着钢骨。一副恭候多时的样子令两人收敛些许，乖乖落座。
“搜寻监控无果，我就试着黑进一些的行车记录仪。经过上万次筛选后我想可能是找到了需要的东西。你们看，这里，有人跑了过来，然后，”他指了指投影，“我想他的手碰到你的手了。”
“不如说整个人都扑我怀里了。”
“加重嫌疑。”
“那是一个孩子，Vicky！”
“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钢骨不为所动，“我着手调查了这个男孩。”
沙赞头疼地扶额：“噢……这事绝对不能让媒体知道。”
“我跟Bruce着重分析了他学校的拍摄画面，确认其最近几天的确行为严重失常。”
“让我猜。他走路小心翼翼，一点风吹草动都一惊一乍，不愿独处，根据他的年纪，有可能还哭闹着不想上学？”Hal翻着白眼摊手，“拜托这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院方记录证实昨晚他父母带他到海滨医院挂急诊。”钢骨打断了他。
“……啥？”
“起因是全身大范围小出血点。”机械人调出一份病历，“检查发现内脏不明原因出血，心搏异常，不停哭闹，神智不清，无法主诉。刚刚已于两小时前去世。死因，”他敲了敲桌面，“心力衰竭。”
Hal偷偷抓脖子的手停了。
“……就像被活活吓死的？”
“就像被活活吓死的。”
Barry脸发白：“所以你们……觉得……这、这意味着什么？Hal是被他传染的？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八岁诶！你看，他怎么给另一个人施加恐惧，又怎么会跟施暴和鬼魂扯上关系……”
“你对小孩究竟有着怎样的误解？”Billy小声咕哝，“相信我，小孩子有时候比你以为的残忍得多。”
“话说清楚，钢骨。”Hal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发疼，可依旧咬着牙询问道。然而主讲人却在此时沉默了。他偏头向一边，一半机器一半有机质的脸紧绷着，似乎犹豫不知该怎么开口。
讨厌等待，Barry急得有些抓狂。Zatanna睁开眼，已经知晓一切的她却跟屋里其他人一样，专注地看着身旁天人交战的大男孩。
最终，在闪电侠的反复追问和其他人的无声催促下Victor无奈地下了决心，将蝙蝠侠的分析报告拿出来，推给他们。
“你们自己看吧。”

那只是个小男孩。
才八岁。
熊孩子。
绝大多数时候都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他只是觉得好玩。
或者一种大权在握的满足。
残忍也是人类的天性。
他利用了这一点。
掌控了另一条生命的起落。
然而，被他的无知所残害的动物，却是出名的神秘和恩怨分明。
报复立竿见影。
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Hal不过是怨气周转间的无辜牵连者。

“虐猫？”
只是说出这个词Billy都觉得恶心。
可知情者却给予了肯定的沉默。
“过程……不重要。但是，根据出血点和内脏损伤……”
“天呐……”Barry无力扶额，“天呐，事情本不该变成这个样子……这孩子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们无从揣测。”钢骨僵着脸，“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根源，让Hal免步后尘……”
“根源？”
“一个八岁孩子的计划还没有完善到毁尸灭迹的地步。”
“所以，怎样？我要想好起来就得找到并烧掉那只可怜猫咪的尸首？”了解因果的过程中反常不置一词的Hal此刻言语激烈，“它已经死了！”
“茫然无措，对自己的状况充满不解和愤怒。身世飘零，无依无靠，而且时时刻刻都处于濒死时的恐惧和悲伤中。”魔法师向他递过水晶球，“我已经找到它了。而你，愿意帮它解脱吗？”
“……”

Barry默默祷告了几十个小时，期盼着这个结果。
可是当火柴投下去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并没有多少开怀的心情。
Hal也一样。
案件解决并不如他们想象的轻松，也没有预料中的如释重负。Hal的表情几乎在大火燃起的一瞬间变得空白。Barry安安静静地搂着他，心情沉重。
“我不想说一个孩子是罪有应得，”他说，“但他的确做错了。”
“嗯。”
“他们都该受谴责的。但结果已经这样了。”
“是啊。”
“我们不该评价一个孩子本性，但再正常的教育都会出现极端案例。作为一名路人也没法批评他的父母如何如何。”
“很矛盾？”
“非常。”Hal叹着气挠头转身跟他一起离开，“还好我们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遗憾中的万幸。”
“我先离开几天。”
“OA？”
“嗯。”
“这么快？”
“等你们把这事都忘了我再回来。”
“可钢骨录了像截了屏发了群……”
“……债见！”
“哎呀～”
Barry笑着从身后搂住他：“Zatanna说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鬼魂病传染，Hal。”
“……噢。”
“心里埋藏着最深切的恐惧。病毒会找到它，利用它蚕食你的心脏。”
“是嘛……”
Barry张张嘴，没再说下去。Hal跟他依偎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语气轻松：“我们都有，对吗？重点是我还活着，而这已经非常值得庆祝了。大胃王，来吗？”
Barry笑了：“真了解我。”
“你埋单。”
“说得好像哪次不是一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