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红】【哨向】听见你眼睑相阖的声音 十八更

不,等等,你们对蓝闪究竟有着怎样的误解(T▽T)人家明明是相当悲情的角色啊!
而且那篇是红绿啊!完结都快一年了啊!
这篇真的是绿红啊!
你们心理阴影这么重我都不好意思发了( ‘-ωก̀ )
前头一段眼不眼熟( ‘-ωก̀ )
果然红绿都是绿红饿过去的吗【住口】
【为什么都这么确定是蓝闪呢……至少SY还有俩猜逆闪的……】
漫画里的蓝闪和剧里的蓝闪还是不一样,具体情况走剧透贴
感觉这篇其实可以改名成《哨兵的一百种使用方式》( ‘-ωก̀ )

十八更

Barry从Diana那儿听了Hal的说辞。这让他觉得受伤,以及自己无法控制的愤怒。
他当时在警局,心烦意乱的他胡乱地翻看档案,心思根本不在文字上。等回过神时才发现他刚把最近几年向导死亡后哨兵暴走毙命的案例全搜罗出来了。零星的三五个档案,无论打开哪一个都是触目惊心。
这让他更觉烦躁。
他放弃地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扔,仰在转椅里长出一口气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圈又一圈地溜。
哨兵没了向导根本活不久,连接中突然失去结合伴侣更是对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他跟Hal情况特殊,但也可见一斑。所以就算如Hal那般熊的家伙也从未提过强行斩断连接,只是耐心地等待失效而已。
所以,如果没有这层顾虑,他是不是早就跑了?
答案是肯定的吧。
Barry也明白,而且如果一开始的时候Hal提出断绝关系,他是不会拒绝的。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相处不到一个月他已经习惯了向导的安抚。食髓知味的哨兵再加上天性的驱动,虽然口口声声应和说连接只是暂时的,但想想要跟Hal分开,他就觉得一口气噎在胸口,吐都吐不干净。
他得跟Hal说清楚。
今天就说清楚。
他不管自己为什么想要继续这段关系,费洛蒙也好,哨兵规避痛苦的本能也好,他想让Hal留下,他……
他不想就这么完了。
Barry试着通过连接留意另一边的动静。什么也没有。Hal可能关了感觉传输。
等不到人,无赖帮又在折腾,于是他换上闪电侠的制服跑了过去。老对手的口水战处处戳人痛脚,针对Hal的语言挑衅让Barry没来由地恐慌。他把Scudder单独揪出来揍了一顿,扔进CCPD,完事之后其他成员也不见了人影。
Cisco和Caitlin在通讯里吵吵闹闹,一口气闷在心头的Barry一圈又一圈绕着中城跑,试图冷静下来。
就在他堪堪平复了心情、决定直接跑回海滨等Hal回家后摊牌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猝不及防间一个趔趄就跌了出去,撞弯了消防栓和路灯杆,摔断了小腿和锁骨。
晚归的居民心有余悸地围观闪电侠原地躺了五分钟左右才慢慢爬起来,摔懵了似的又坐地上半天没动静。Cisco在联络器里大喊。他也大声回应。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都回复了什么。
连接另一头一片死寂。
雨燕在脑中尖叫。
精神图景只剩苍凉的暴风。
Hal的星空消失了。
Sphinx消失了。
他出事了。
Barry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他打Hal电话,没人接。他让Cisco帮他定位,然而腿却直接跑了起来。他不知什么引领着自己,他甚至到地方了也不知去的是哪儿。他在幽暗的办公楼间飞快穿梭,找到一件办公室,直接闯了进去。
Hal在那里。
Hal倒在地上。
“Hal?”他发着抖,“Hal,天呐……”
他的向导被袭击了。
Barry失控地冲去抱起他,绝望地看着人软在自己臂弯,随他摇晃的动作毫无生机地起伏。他还活着,必须还活着。不然Barry不可能完好无损。但他不说话。不论Barry说什么他都没有说话。Barry试图亲吻他冰凉的唇,没有回应。Hal歪在他怀里,了无生息。
全身血管都在刺痛,仿佛有什么要破体而出。哨兵原始的本能咆哮着,他的向导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受到伤害,这是挑衅,是示威,是对哨兵领土意识的公然叫嚣。
然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雨燕一次次扑向无形的屏障,雏鸟尖利的哀啼让他头痛欲裂。Hal在后面,Sphinx在后面。他明白。可他过不去。
“Hal?”Barry声音失真,“这不好笑,一点也不。Hal……”
Hal没有反应。
“Hal,求你了Babe睁开眼看看我……”
“Barry?”女孩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他头晕目眩地看过去,下了晚班的Carol一脸惊异地站在门口:“真是你?你怎么会……等等,Hal!?”
“帮我……”Barry隐忍着,“Carol帮我!”

Barry坚持把人带去S.T.A.R.,在这一点没人有异议。哨兵在缺乏安全感的情况下会下意识缩回自己的巢穴,而结合伴侣的意愿比已婚夫妻还重要。
Bruce和Clark先后赶到了,以及Oliver。普通身份比秘密身份还高调的顾问先生本想避嫌,奈何Barry的朋友圈除了宕机的那位只有他一个向导。他们邀请了向导方面的专家,但涉及绿灯侠,谁也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两件事毫无关联。
平生第一次跟两个传说级别的超级英雄共处一室,Cisco倒茶的手都在抖。
“这个……症状相当典型,事情却很罕见。”换到第三个老教授会诊半天,才慢悠悠得出结论,“后果也不怎么严重——对于当事人而言。所以教科书都不安排这方面的讲课了。你去市图书馆翻阅二十年前的旧书还有可能查到相关病历……”
“究竟怎么回事?”
“精神封锁。”老人扶了扶眼镜,“听起来很简单,要想达成就两条路,第一,向导自己动手;第二,他的哨兵。”他狐疑地看向整个房间里最焦虑的那个人,“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等他自己醒。在此期间维持他的生命体征,好好护理就行了。”
像照顾植物人?
众人胡思乱想着。
送走老教授,Bruce摘下墨镜和手套走到病床前,翻看他的眼睑,检查病理反射,平静地出言安抚急懵了的闪电侠:“哨兵来实施精神封锁的话需要他比向导强大、或者至少同一水平——你用不着解释。”
Barry胡乱点着头,惶恐不安地拽着向导的胳膊,不知所措。Carol在知道没什么好办法之后就走了。公司那边的监控全被毁了,毫不掩饰的袭击意图让她在中城坐立难安,快要炸了。
West一家作为平民被留在操控室,Wally代替Barry执勤,地下一层只剩S.T.A.R.和正联的人无言以对。
Caitlin着手准备营养液和监护仪,嘴上半是埋怨半是关切地问:“为什么不能让哨兵来帮他复苏?”
“精神图景不是你想关就关想开就开的。”弓箭手坐在一边阴郁地回答,他的白狼在他周遭踱来踱去,易怒地低咆,“尤其像这样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前提下。”
Bruce尝试探出精神触丝评估另一个向导的情况,头也没抬地问他对面的哨兵:“对袭击者有概念吗?”
Barry守在Hal身边失魂落魄地摇摇头:“我到那就这样了……”
“现场有什么蛛丝马迹,你查了吗?”
哨兵茫然:“没……”
“你这人怎么回事!?”Oliver恨不能一拳揍上去,“他的向导出事了,换你你能心无旁骛地先检查一遍现场!?”
“……”
Clark有些不合时宜地心塞。
他真能……
Bruce冷淡地抬起一边眼皮:“我以为他的普通职业是法证官,比起一般人,对犯罪现场该有更完善的保护意识及采样手段?”
“你这个……”
“我……可以现在去调查。”Barry惶惑不安地站起来,依旧牵着Hal的手,“但、但那里是Ferris的大办公室,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上班时间快到了,线索……”
“太晚了。”
“嘿!”Oliver不满。
“我教你用哨兵的方式解决。”Bruce朝他翻了个白眼。

当一个人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忽略周遭的一切。但事实是,他们的五感一直在运转,即便没有在意,他们的大脑可能也掌握了本人都不知道的讯息。
而哨兵,可以在向导的帮助下重现整个场景并进行信息提取。
能亲眼见识这种传说中的场面令Cisco激动不已。Barry却不在状态,很大一部分也是出于缺乏安全感。觉醒还不到一个月的哨兵在自己向导遇袭后完全陷入混乱之中,根本无法自行处理内心的恐慌和怒火,就算强大如蝙蝠侠这样的向导亲自上阵,也没法让他感觉好过一点。
连续三次进入潜意识失败。即便在场景重现中也没法把注意力从Hal身上移开,一无所获之下还得反复忆起让他心碎的一幕,闪电侠变得越来越沮丧。
Clark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不停地戳脑中的连接:『你悠着点儿啊,你耐心着点儿啊,这是Barry不是我,进展再慢也不能打,你听到没有啊?』
“你以为所有哨兵都像你一样在精神领域的天赋点为0!?”快被脑子那头一人一狗烦死的Bruce吼道。
“向导可以直接读取他记忆吧?”Oliver看不过去,“何必费这个劲?”
“这是他的向导,他的领域,绿箭侠。”Bruce收回死亡瞪视,“处于同样的场景,哨兵会注意到对于常人来说完全微不足道的痕迹——我们再试一次,Barry。”
“好。”Barry勉强打起精神。
“你不用这么焦虑。”Bruce看着他,还是温和了声线,“没有外伤,没有永久性精神重创。他很好,只是醒不过来。这种情况说白了只是某种持续时间比较久的深度睡眠。无论谁干的,他都不想伤害他。说实话,相比较而言我担心你更多。”
“我还好。”Barry疲惫地咕哝,“抱歉我……我只是还不熟。这次我努力……”
“你懂我的意思——算了。”Bruce“啧”了声,“闭上眼睛尽量放松,我们会在你准备好之后继续。”

Hal倒在地上。
很大的办公室,几十人一起用的那种。有上晚班的人在那吃过晚饭,空气中混杂了许多陌生人的味道。Hal的味道。Carol的味道。他的味道。
Hal倒在地上。
当时快到半夜,北墙偏右有座大钟,时间显示是晚上十点十五。
Hal倒在地上。
向导身上没有陌生的气息,也许那人不需要通过肢体接触达到目的。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可能刚洗过澡。他唤他名儿,没有反应,连接另一端一片死寂。冷,他觉得冷,Hal觉得冷,Hal很冷。他什么也做不了——停止,抬头,Carol来了,她在加班,她准备走,她可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她看到Hal,她很慌乱,她在诧异,不是她的错,和她无关——停止,停止,Hal很冷。Carol打电话,警卫被惊动了正往这赶,没有别的声音。Hal很冷。没有第四人的动静。Hal没有动静。Hal很冷。他有呼吸,虽然微弱。他甚至不能给他做心肺复苏——停止,停止,停止,Carol过来了,他们帮他把他移到椅子上。Hal掌心冰凉。Hal很冷。他连这也感觉不到了。连接完全沉寂。Hal没有回应。Hal很冷。Carol飞快地安慰他,警卫这时候推门进来,他下意识抬头……
Barry一个激灵从躺椅上弹了起来。队友们吓了一跳,纷纷围上前:“Barry!?”
“我看到了……”
“什么?”Bruce追问。
“这不能……这凭肉眼应该没办法……我以前用粒子分析仪才……”
“你有哨兵能力加持,你还有闪电的速度——你看到了什么?”
“神速力残留。”他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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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7.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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