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普通人AU
要赶七夕……强行动心……
最近偏爱污大闪……
妈蛋不想互攻了怎么破(Ｔ▽Ｔ)
六更
台风过去好几天，又在下暴雨。
傍晚才到家的Hal拎着大包大包的快餐和泡面，飞快地冲了个淋浴，在心里默数冰箱里剩下的啤酒，美滋滋地打算明天一整天干脆死家里。
就在他掏出外卖选好电影，拉开阵势准备好好荒废这个周末的前一晚，门铃响了。
抱怨着“Tom你是不是又忘带钥匙了”，Hal过去开了门。中城小警官湿漉漉地站在外面，被淋懵了似的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Hal惊呆了：“Barry？你这……”
“我给你带了咖啡。”他结巴着，“是凉的，我知道你喜欢热的，我很抱歉，你可以在微波炉里转一圈……”
“先别管这个——你快进来。”Hal一头雾水地拽着他胳膊把他拉进屋，“怎么了？又在出差？怎么淋成这样？你不知道买把伞吗？钱包被偷了？”
“我不知道该找谁。”Barry隐忍着，“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直接就过来了，我只是想见你，特别想你，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去谁那儿……”
“OK，OK，没关系，你先换身衣服，我的天呐这究竟是……”Hal把他手里提的东西搁到一边，抱着他的脸抵上额头，“还行——你赶紧洗个澡，我下去买盒牛奶……”
“下雨了……”Barry弱弱地说。
“你也知道下雨了。”Hal把他推进浴室，“换洗衣服我给你放洗衣篮里，动作快点，别再着凉了。”
Hal回来的时候人刚换好衣服，正茫然地站在客厅，恍惚地四下张望。
他恼火地叹了声，拽出一条毯子，嘟囔着“你真的好好洗了吗”，把人裹起来抱到沙发上，过去翻包装袋：“牛奶没有今天的了。我给你买的橙汁。”
“不用……”
“是不是还冷？空调调高一点？”
“没关系……”
“我是不赞成现在就吃药，但你需要吗？我应该还有……”
“我……没事……”
Hal没再说话，去帮他热饮料。Barry也不吭声。两人无言地听着微波炉运转，窗外大雨弥漫。
杯子递到眼前时Barry道了谢，凑在嘴边小口小口地抿。等他喝得差不多了Hal收了杯子：“饿不饿？”
摇头。
“我不信你这么过来还想得起来吃饭。”
“我真的……”
肚子适时地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
看着他惨白惨白的小脸上浮现懊恼的神情，Hal不觉也柔和了眉眼：“没关系，我买了很多。”
“我……”
“要是没地方去就先住下，床很宽，足够两个人睡。我明天不上班，你别怕会打扰我。”他摸摸他脑袋，“有什么想说的，我就在这儿，好吗？”
Barry抽抽鼻子，委屈地“嗯”了声。
“几年前，CCPD曾经被一群异世界的超能力者袭击过。”
安安静静看完电影，随便解决了一点快餐，Hal打发Barry回房间，自己留下来收拾。当他蹑手蹑脚地摸进卧室，悄悄从另一边蹭上床，摒气捏着一块被角往自己身上扯的时候，身边的人说话了。
Hal一下松了口气，盯着天花板想了想：“嗯，我看新闻了。”
“你对平行世界知道多少？”
“呃……”
“不同的选择分裂出的不同世界，可能会有与自己对应的人物，可能没有。我——S.T.A.R.他们称之为‘异时空同位体’。”Barry自顾自地解释。
Hal似懂非懂地“噢”了声：“那些人就来自平行世界？”
“我爸爸被其中一人杀死了。”
Hal呆住了。
“已经很久了。”他飞快地继续，“他受到了惩罚。而之后我又花了很长时间、我尝试想通它，我做了些蠢事，再去纠正——很复杂。那段日子我过得一团糟。可我挺过来了，当这一切都尘埃落定，当我收拾妥当那乌七八糟的乱子，当我回忆这件事不再一头热地陷入某种情绪，我以为自己挺过来了，我走出去了。我以为自己放下了。我以为我可以向前看……”
“Bar……”
“可我今天看到他了。”Barry声音发抖，“我看到他、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然后我意识到他可能只是个同位体。但我看着他、我看他温文尔雅的样子，他在买东西，他对身边的女伴微笑。我看着，我几乎疯了。我想到我爸爸，想到他遭受的事情和我自己遭受的事情。而他在那，过得很好的样子，在十几米之外的地方笑。我知道不是他，他甚至没有见过我爸爸，他底子可能比我还干净。可是我……”
“Barry？”Hal把他捞出来，担忧地捏着他下巴，“Barry，Sweety，你还好吗？”
“我需要离开。”他克制地说，“我需要一个人拦着我，我需要跟一个人倾诉这一切……可我不能找我朋友们，他们经受得够多了。那个凶手给他们带来的痛苦不亚于我。我不能……但我受不了了，我必须……”
“Barry——嘿，没关系，好吗？我在这儿，我很高兴你会来这儿，我很荣幸你迷失的时候想到我，好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无需道歉——我很开心看到你，”停顿，“和你的咖啡。”
Barry短促地笑了声：“God，Hal……”
“所以，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你去什么地方旅游了？还是说他现在住中城？”
Barry摇摇头：“我以前没见过他。”
“有的事情一辈子都迈不过去，这没什么。这也算我们怀念故人的一种方式。”Hal放柔了声音，“我被空军开除，你知道吗？”
Barry点点头：“呃嗯……说是斗殴……”
“我给了我上司一拳。”
“年少轻狂？”
“我母亲病危，而他不准我假。”Hal平淡地叙述，“但是等我赶到医院，我只看到了我的兄弟们——我到底没有赶上。”
Barry睁大了眼：“天……Hal……”
“她半辈子都在生我的气，而直到去世也没从我这儿听到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生气？”他小心翼翼地问，“Hal你那么好……”
“只是你这么觉得罢了——大多数人看来我只是个混蛋。”他揽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安慰地轻拍着他的后背，“至于我母亲，她不愿我继承父亲的职业。
“我父亲是名试飞员。
“他死于一场试飞实验。”
Barry怵了一下。
“新机型有处致命纰漏，而他甚至没有机会迫降——飞机直接在半空爆炸了。
“在Ferris机场。
“我花了半辈子，追逐父亲的脚步，不知道自己是谁，并且憎恨着Carl Ferris。我认为他知道那处纰漏但他无视了它，他将我父亲推上绝路。我为此迁怒过Carol，像你无法面对那个同位体一样。我高傲，并且愤世嫉俗，将自己视为被猎人迫害的孤狼。直到——”Hal叹着气，“直到我发现那名猎人为此也折磨了自己很多年，而Carol正透支自己、支撑着整个Ferris。”
Barry陷在他怀里，胆战心惊地听着。
“我穿着他的衣服，加入他效命的公司，投身他为之丧生的事业。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他Barry，我会为他的离去悲伤，对带走他的人感到愤怒。这没什么错，他是我父亲，我对他的感情造就了现在的我。”他轻声说，“我误会了一个无辜的人，我的不原谅让他在病重时依旧遭受折磨。和你现在一样，Barry，但你比我好——你知道自己该怨恨什么，你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你明白他只是一个无辜的投影，而他甚至跟你的生命毫无交集。你只是……”他捏捏他的脸颊，“你只是被吓到了，好吗？”
“……”
Barry闷闷地“嗯”了声，挪动两下直起身，搂住他。
“谢谢你Hal……”
Hal拍拍他后背：“叔叔的事我很遗憾……”
“我也是。”他讷讷地补充，“我是说，你的父亲……”
“我知道。”Hal下巴搁在他颈窝，微笑，“我远比你想象的要理解你，不是吗？”
“是～是～你棒透了～”Barry低声笑着，“你真的特别好……”
“是吧？好好珍惜啊，都没人来找我求安慰，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说你胖你还喘了。”
“我这是强壮，”Hal捏捏他的腰，“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抱起来真的很舒服？”
Barry“咯咯”笑着在他怀里不怎么认真地躲：“住手，你个调情成性的风流鬼。”
“说到调情，”Hal懒洋洋地笑，“喜欢我发给你的短信吗？”
“不。”
“口是心非。”
“我朋友拿它们威胁我到现在。”
“真的？”
“你觉得呢？”
“我那还只是全年龄分级呢……”
“已经够够的了，快住口。”
Hal松了一口气，微微后撤几分，目光在他没有完全扣紧微微袒露的胸口不着痕迹地流连，若有所思。
“知道吗？你这样穿看起来挺不错。”
Barry喷笑：“少自恋了……”
“我明明在夸你。”
“你只是想说你衣服好看。”
“我是说你好看。”
Barry眨眨眼，话语间隐藏了什么别的意味，他没法揣测——他不敢揣测。
“……Hal？”
Hal低下头。
星子般的棕眸黑暗中熠熠生辉。
微凉的柔软似有似无地挨在他唇边。
“叔叔会原谅我这么做吗？”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颊侧。
他轻轻地问。
Barry抚上他的脸。
“叔叔会原谅我这么做吗？”
他梦呓般反问。
第二天，Hal难得起早，看Barry没有起床的意思，于是先下楼买吃的。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空荡荡的。
人已经走了。
茶几上有一张纸条，Hal拿起来看。上面说，感谢Hal昨晚的收留，但有些事他需要好好想想。
Hal捏手里，眼睛冒火读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有些恼怒地将其揉成一团，却最终也没舍得扔掉。
“你已经破纪录了，Barry Allen。”
Hal愤愤地咕哝。
“你两次上了我的床，却两次都完好无损地离开。
“勇气可嘉，小东西。
“但我告诉你……”
绝、不、可、能、再、有、下、次！
Barry回味着昨晚那个吻，一路通红着脸跑回中城，一头地扎进S.T.A.R.，若无其事般跟在场其他人打招呼：“嘿……”
没人理他。
他疑惑地看向神色不怎么自然的队友们：“怎么了？”
Iris表情微妙：“你……”
“？”
“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件衣服？”
“！？呃……”Barry僵硬，“买、买的……”
“噢。”Caitlin凉凉地附和，“二手市场买的？”
“什什什怎怎怎么可能……”
“你这一看就不是新衣服好吗？”
“而且，”Iris掏出手机戳戳戳点点点，最后拍板似的亮在他眼前，屏幕上赫然是那天监控录像里的截屏，“除了颜色，你现在这件跟他身上的有什么区别？”
“……”
Barry脸爆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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